过去没有过去,未来也不会没有
所谓的过去和未来只是不同级别的蔬菜叶
过去和未来是同时存在的,并且彼此包裹
我们只是蚂蚁,我们只能看到当前水平的叶子
个儿不高,一头齐耳短发,滴溜溜的小眼睛,再加上一张舌粲莲花的小嘴儿,这即是我两岁半的小表侄女暖暖
上周末,暖暖随着我妈买菜回顾后,手里多了一盒仍旧吃了一半的沾汁糕干,我往上一看,她正用悬雍垂头舔着口角的沾汁吧唧吧唧地咂摸呢,看她吃得津津乐道的...
我走进往年的暮霭,看见那些熟悉的号码还好好地躺在那里,没有背叛也没有离弃,这让我感到温暖而踏实,知道不管在哪儿,都可以随时抓住朋友伸出的手
这是我孤独岁月里无言的支撑
还有一些从未拨过的陌生号码,我犹豫着是不是该扔掉
时间过去了这么久,我弄不清哪些已过期作废,哪些已号是人非
现代人的手机号码更换之频繁,大概仅次于风中飘坠的花瓣
这使我深深地感觉到了人生的不可把握
还记得我们一起去看海棠花,满院错落有致的海棠,如花海
我们站在树下,抬头是一片海棠花织成的红色天穹,阳光从密密的海棠花的罅隙中射下,如梦如幻
你抬头兴奋地看着花,侧影像海棠花一样动人
在秋天的最后时分,三伙的女人回来了,带回了一个小男孩
三伙狠狠地打了她一顿,然后抱着她痛哭,那女人也哭了,自己的孩子夭折了,她在小小的坟堆旁哭得死去活来
村里的女人们暗暗地庆灾乐祸,也有人暗暗地同情,罗强在广东让另一个有钱的老太婆还珠之雍正当道了,她忍受不了这样的曲辱,她离开了罗强,回到了自己曾经的家
从此,山下的女人们似乎从梦中醒来,她们又暗暗庆幸没有学三伙的女人,莽撞而失算
山里又恢复了平静,秋天的高梁地里变得静悄悄的,除了风的声音和秋虫的鸣唱以外
追问每一次寻踪的起始,哔竟因为时间烟波的模糊,无法琐碎地回答
只有其中的一次,记忆还算深刻
那次,我们一行数人,攀行在神农架林区的一座大山上,执行考察任务
随同我们一道行走的阳光,把火辣辣的灼热,肆意地洒在每一个人的身上,各人的脸上,都是红彤彤的,仿佛挂着的一轮太阳
走进一处地势略显平缓的林荫里,大家决定休息一下
微风徐徐,非常惬意,我干脆躺在了草地上,试图白日做梦
晃兮忽兮间就要与屈原对上话的时候,脸上传来一阵麻痒,下意识伸手拍打,有湿漉漉的粘稠感觉,瞬间我便睡意全无,“唿”地一下坐起身来,惊讶发现,手心里是一条还在垂死挣扎的土褐色软体爬虫,粘满了红色的血液!再摸摸自己的脸,还有细小的血珠在浸出
我忽然明白,我遭遇旱蚂蝗了
大家也紧张起来:在我们周围的草地上、灌丛枝上、石头上、甚至是我们的衣服上,越来越多的旱蚂蝗,身体一弓一弛地向着裸露在外的人体肌肤,寻踪而来
我们火速逃离了蚂蝗的包围,马不停蹄,再累也不敢停下休息,还不时使劲抖抖已经没有蚂蝗的衣服
有人后怕地说,蚂蝗是闻到了我们身上随风传出的汗液气味,才闻风而动的
汗是行动的产物,是热的标志,与太阳有关
人的一生,本质上就是太阳行动的默写
于是我以为,蚂蝗是寻踪太阳的灵魂而来的
终于到了金秋时节,不须出门,就仿佛感受到一股特有的气氛活跃在山野
是庄稼收割之后,结束了一个又一个汗雨滂沱的日子,那些种田的乡邻,暂且搁下所有的劳作与渴求,于小院里,瓜架下,支一石台当桌,搭一木板做凳,温好一壶家乡酒,盛取半碟豆豉菜,独斟慢饮,全当劳作后的休整
农事艰辛,他们该播撒的种子已经播撒,该收获的稻黍也已归仓,因收获而幸福喜悦着的一颗心也渐平息下来,享受着心潮澎湃之后的那份宁静
让我们再次来到苍山洱海之间,体味从原野中吹来的清风,在洱海中掀起徐徐的细浪,并一直拥向洱海的东岸
极目处,一片蔚蓝的舒展
在那里,在我们视线的尽头,我们又将见到一处人间胜景
只见天光水色中,一座纤巧的小岛四面环水,遗世独立
恍如东海篷莱仙境,优美超远,一尘不染
登临仙境,两层亭阁木楼迎风伫立,于古色古香中无言陈说微妙而有深奥的大义觉迷
这个被清澈见底的洱海水洗濯与珍藏的小岛,使人在洱海之中犹如在南海之外
小普陀,在千年之中,这里曾经是妙香佛国的大理在虚无飘渺的水上世界铸就的一缕高香
它下承万顷碧波,上达无极高天,将大理人对佛法的诚信,表达得至高至深
据南诏《蛮书》、《南诏传》、《新唐书》记载,砖窑村西系船处、佛前村西南钓鱼台,均系当时洱海水域地带,现已为陆